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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死拐跑老婆的野男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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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死拐跑老婆的野男人

“冷嗎?” “把帽子帶上。”柏寒將一頂毛茸茸的小羊羔帽子給帶在喬松月的頭上,同時還將白色的羊絨圍巾圍在了喬松月的脖子上。

小傻子整個人被遮的嚴嚴實實,只露出了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。外套的羊羔服不長,襯得他腿長。就像一只長腿小白鳥。

喬松月已經懷孕六個月了,肚子鼓起來不少,但是穿上外套也還是看不出來,在外人看來頂多就是肚子長了點肉。

柏寒牽著喬松月的手上了車,車上他給喬松月拿了一瓶玉米汁,用熱水溫過的。

“喝點,剛才出來沒吃多少飯。”柏寒擰開瓶蓋,將玉米汁遞給喬松月。

昨晚肚子裏的寶寶鬧喬松月,以至於喬松月一晚上都沒睡好,眼底下的那抹青黛明顯的可怕。柏寒擁著他,垂眸看了一眼虛著眼的喬松月,昏昏欲睡。

“睡吧,到了機場再叫你。”柏寒安撫著,他看了一眼前方的駕駛位,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勁。

當車子經過林蔭路的時候,柏寒透過車窗看到外面的建築,發現這不是去北機場的路。

“你想做什麽?”人是周瀾找來的,昨天司機王叔因為家裏有事而離開了,所以讓來的新人頂上。

司機不說話,悶著聲一直開著車。柏寒雖然知道出事了,但他定沒有很著急。現在在車上,他和喬松月處境不好,所以不能貿然行動。

漆黑的奔馳一路駕駛偏離了機場,等到了一處海邊公路的時候,車停下了。

前方密密麻麻的站著許多一身黑的保鏢,站在他們最前面的男人,明艷漂亮的臉上露出一絲勝利的微笑。

傅乘光讓保鏢將司機帶走,自己則是親自走到後車座的車門邊,微笑著和柏寒打招呼。

“你好啊,柏少爺。”

“想帶我的小狗去哪?”

惡魔偽善的笑容下藏著嗜血的劣性,他拉開車門伸手想要將柏寒懷裏的喬松月給抱出來,卻被柏寒攔住了。

柏寒面鎮定的問:“你想做什麽,謀殺拋屍嗎?”

傅乘光的槍抵在柏寒的眉間:“我更想將你一槍打死。”

“然後切成塊,扔海裏餵魚。”

傅乘光狠毒的語氣讓周圍的所有人都不禁直冒冷汗,可就在他要開槍的時候,停頓了一下。

“哦,不對。”

“小狗不能見血,他應該會哭的。”

“所以你現在,把他交給我!”傅乘光的臉色一下變了,他強硬的想要從柏寒的手裏搶回喬松月。

突然,一顆子彈打在了車門上。

柏寒懷裏的喬松月被嚇得從睡夢中驚醒,他應激的抓住柏寒胸口的衣裳,瑟瑟發抖。

顫抖而又哆嗦的聲音問:“怎麽了……”

傅乘光眉頭一擰,厲聲問:“誰開的槍!”

下一秒:“把他給我殺了!”

開槍的人,是來柏如玉安排保護柏寒的,人藏在暗中,傅乘光的保鏢一時半會也找不到。

可傅乘光太想從柏寒的手中搶走喬松月了,當他再次將傷口對準柏寒的時候,又一發子彈打中了傅乘光手臂。瞬間鮮紅的血液順著冷白的手腕滑落到了地上。

喬松月被眼前的場面嚇得臉都白了,他瞪大了眼睛與傅乘光對視。

鮮血染紅了傅乘光的衣裳,男人的側臉也濺上幾滴鮮血。血色襯得傅乘光的模樣格外妖艷,就像開放到極致的荼靡,攝人心魄。

可他的神情語氣,以及他的所作所為更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,兇狠的下一秒就會展開殺戮,血腥暴力。

一陣白色煙霧突然擴散,擾亂了所有人的視線。柏寒的人趁機沖出來解決了圍住車子的幾個保鏢,然後準備開車帶柏寒和喬松月離開。

傅乘光反應過來立馬進車帶人去追。

“把前面那輛車給我攔下來!”傅乘光用繃帶隨意的處理了一下手臂的槍傷,他的眼神陰沈的嚇人。

傅乘光從保鏢手裏拿過一把狙擊槍,並且將車頂打開。傅乘光的透過狙擊鏡查找目標。他的本意是直接將柏寒一擊爆頭,可是喬松月在他的懷裏,會怕人給嚇哭了。

傅乘光在顛簸的高速上直接狙爆了柏寒那架車的後車胎,瞬間奔馳失去了方向,撞擊到了護欄外圍。

“楞著做什麽,去把人給我帶出來!”

十幾個人團團圍住奔馳,保鏢暴力的打開車門,制止住柏寒。將喬松月從柏寒的懷裏給抓了出來。

“放開他。”柏寒眼睜睜的看著喬松月被帶到傅乘光的身邊,用手銬鎖住手腕。

而柏寒因為胸口的傷勢覆發,也被傅乘光的人抓住。

那群人聽了傅乘光的命令,將柏寒打的嘔血。傅乘光懷裏的喬松月心疼的眼眶都紅了,淚水淌了一臉。

“別打了他了,哥哥……求求你,讓他們別打小白哥哥了!”

“他會死的,他真的會死的!”喬松月掙紮的想要沖過去抱住搖搖欲墜的青年,可是他無能為力,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柏寒受傷,嘔血。

傅乘光愉悅極了,他厭惡柏寒至極:誰讓柏寒不知天高地厚,來搶他的東西。

柏寒該死,反正他也沒打算讓柏寒活著離開。

“喬松月,這是你逃跑的代價。”

“我要讓你親眼看著,柏寒是怎麽死在你面前的!”

傅乘光殘忍的掐著喬松月的臉,他讓喬松月直視奄奄一息的柏寒,他要讓喬松月記住背叛他的代價。

他需要給這只不聽話的小狗,一個慘痛的教訓。

“羅非,抓住他。”傅乘光將喬松月交給羅非,而他拿出一把漆黑的手槍,在拉開保險栓後,將槍口徑直對準柏寒的胸口。

“不要……求求你了,不要殺他!”

“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,求求你了,傅乘光!”喬松月哭啞了嗓子,柏寒就在他的對面,幹凈漂亮的臉上全是鮮血,雪白的發絲都被染紅了。

喬松月覺得,自己的心好像都碎了。

傅乘光笑出了聲:“我是不可以放過他的,因為他搶走了我的東西。”

“我要殺了他,讓他知道我的東西不是他該覬覦的!”

鮮血流進了柏寒的眼睛,他的眼前是鮮紅的,可隱隱有個單薄的身影,在哭泣著,聲音很絕望,像夜鶯的悲鳴。

“不要!”一陣淩厲的槍聲響徹黑夜,這場鬧劇也該結束了。

喬松月看到了艷麗的紅花在他的眼前綻開,糜爛而又殘忍。

人的心真的會爛掉嗎?

那是喬松月問喬如玉的一句話,喬如玉笑著摸了摸他的頭發:“不會的,人的心不會爛掉。”

“至少,阿月的不會。”

可是,如果一個人的心不會爛掉,那為什麽此刻我感到心如刀絞。

喬松月一口鮮血嘔了出來,撒了一地。嫣紅的,與金色的沙子融為一體。

柏寒死了,傅乘光一槍打在了胸口。鮮血噴湧而出,澆透了白沙。

他就像一片纖薄的羽毛,緩緩的落在了地上。

喬松月被傅乘光帶走了,回到那座猶如囚籠的玫瑰莊園。

那是一座巨大的溫室,其中的玫瑰盛開的美艷絕倫,永不雕敗。

傅乘光帶回了他的小狗,他殘忍的用鎖鏈拴住了喬松月的四肢,他的小狗又回來了。

“身體太差了,懷孕過後肚子裏的嬰兒會分走母體的營養。”

“情緒波動也太大了,所以才會嘔血。”

姚玉琢用筆記本記上喬松月的身體狀況,然後取掉喬松月的輸液針。

“找兩營養師給他調養一下,藥物就不用吃了,過兩天我再過來給他輸一點營養液。”

傅乘光站在床邊若有所思,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喬松月微微隆起的腹部,眉頭擰在了一起。

突然傅乘光問:“他肚子裏的孩子,能打掉嗎?”

姚玉琢的筆差點沒拿穩,他皺著眉,像看神經病一樣看傅乘光。

“你瘋了?”

傅乘光:“沒有。”

姚玉琢被傅乘光整破防了,他直接開懟:“傅乘光,我看你腦子馬桶夾過吧。”

“喬松月已經懷孕六個月多了,並且他現在身體十分虛弱,如果做流產手術,他很有可能死在手術臺上。”

“你費盡心思,甚至是殺人才把人帶回來。然後你現在跟我說,要讓他去死。”

“你真的,腦子有問題。”

說實話,被姚玉琢罵,傅乘光是生氣的。可是他不想讓喬松月死,所以覺得姚玉琢的話有道理。所以選擇忍氣吞聲。

“那就不拿掉。”  “孩子生下來,扔了就行。”

姚玉琢:“?”  神經病,滾啊!

姚玉琢簡直受不了傅乘光這個神經病,他悶著一口氣看了床上的喬松月一眼,快速離開了。

姚玉琢一走,傅乘光的手就摸上了喬松月的肚子。

軟軟的,鼓鼓的,裏面就像塞了一只小枕頭。

明明那麽瘦,只有肚子微微的有些肉。

傅乘光其實不在乎喬松月懷不懷孕,只是在乎喬松月懷的是誰的。

如果是他的,生下來養著,也是不錯的。

一瞬間傅乘光就像是入魔了,等他回神,眼神變的兇狠。

傅心舟靠著墻,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傅乘光:“你是蠢貨嗎?”

喬松月做了噩夢,他被嚇得不停地發抖,渾身被冷汗都浸濕了。睡在他身側的傅乘光發現喬松月在發抖,直接兩人抱了過來,攬在懷裏。

傅乘光輕輕的撫摸喬松月背,哄著:“不怕,不怕……”

聲音溫柔而低沈,喬松月嚶了一聲,又睡了過去。

只是醒來的時候,他失了神。傅乘光從門外進來的時候看見喬松月坐在床上哭。

抽抽噎噎的,像只受傷的小動物。

“你為什麽要殺了小白哥哥?”喬松月咬著牙,紅著眼瞪著傅乘光。

“你為什麽要殺了小白哥哥!”喬松月一直不停地質問傅乘光,直接給傅乘光惹得不耐煩了。

傅乘光摔了手裏的碗,走過去掐住喬松月的脖子,把人摁在床上。

因為窒息,喬松月的臉上多了幾分泛紅,假象的血色。

在喬松月快要窒息的時候,傅乘光才松開手。他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袖口,傲慢的俯視狼狽的喬松月。

他惡劣的笑著:“因為他該死。”

“但是你最好給我聽話一點,不然我有的是手段折磨你。”

喬松月的側著頭躺在床上,細白的皮肉上多了礙眼的指印。

傅乘光討厭這副模樣的喬松月,死氣沈沈,毫無生氣。

就像枯萎的玫瑰,讓人厭惡。

傅乘光氣急敗壞的一腳踹開了門,關門的時候聲音大的樓底下都聽得見。

喬松月害怕的將被子蓋過他的頭,冬天好冷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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